只有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事情他才不会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季白和他聊过让他不要太依赖白噪音试着接受其他公共向导的精神疏导之后他就靠镇定剂和营养剂度过每一天。
顾流年第四次敲邵琅的房间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叹了口气和路斐说:“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路斐做了个补充:“不对,好像是变得更糟了。”
星际联盟的阮星河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阮星河不顾傅以南的反对和他一起查看资料室的各种资料,纸质的电子记录库里的。
傅以南一处理星际联盟总部的事情就去资料室帮阮星河的忙。
有时候还顺带帮阮星河扶一下快要从鼻梁上滑落的黑框眼镜。
阮星河看了一眼傅以南,对方眼底也有乌青,他和傅以南这么多年的同学深知对方的尿性。
超级拖延症晚期,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拖到最后一刻完成。
傅以南能主动帮他一起查阅资料阮星河已经够惊讶了,他还能在一上午就把平时要磨蹭一天的工作都解决掉来帮他查资料已经够阮星河震惊一辈子的了。
不过这些情绪阮星河从来都不会在面上显现出来。
他有时候还是会拍开傅以南帮他扶眼镜的手:“别动了,我的眼镜上沾上的都是你的指纹。”
在这个时候傅以南会推一下阮星河,然后阮星河用更大的力气再推回去。
碰见的同事都会在旁边吐槽一句两个幼稚鬼。
阮星河喝了口傅以南放在一边的饮料,手里还拿着一个资料册在不停地翻。
“诶,你看这个。”
傅以南伸长脖子去看阮星河手里的资料册,两个人越贴越近,他看到了资料册上的内容。
上面记录着蓝伽星和普罗塔星在一百三十二年前爆发了一场很严重的星际贸易摩擦,蓝伽星想购买普罗塔星的矿石,但普罗塔星当时仗着只有自己星球有这种矿石且矿石吨数众多想要先拿蓝伽星开刀垄断全球市场。
在普罗塔星恶意抬高矿石价格的背景下蓝伽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蓝伽星政府抬高了普罗塔星要从他们星球进口的一些蓝伽星特有的蔬果的价格。
两个星球咬死了都不主动把价格给压下来。
甚至一度影响到了这两个星球和其他星球之间的贸易往来。
之后在星际联盟的调节下两个星球才把价格都调下去,但蓝伽星和普罗塔星的梁子在这也就结下了。
但两个星球之间的交通和政治联系并没有断掉,这么多年间也有往返两个星球来旅游和政治来往的人。
“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会影响到现在么?”
阮星河摘下自己的眼镜扔在桌子上,捏了捏被压疼的鼻梁轻声说:“历史的过去式是会对未来式产生影响的。”
傅以南把这段记录拍了照片。
“你是星际联盟的总部负责人,肯定能联系到蓝伽星的领导人吧?”
傅以南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直接问他们的领导人这件事?”
阮星河点头。
“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想不出另外更好的办法了,我之前觉得可疑的那份在到访普罗塔星的蓝伽星人名单……”
阮星河一边说一边在堆积成山的资料堆里找自己当时找到的那份资料。
刨了半天才找到,他把资料册平摊在地上让傅以南自己看。
资料册里是一页人名单表格,详细写了失事人员的姓名年龄和蓝伽星上的住址。
“这些人已经在同一辆星际列车的失事事件中死了,你不觉得这些事情有点太巧合了吗?”
傅以南捏着下巴想了想。
“星际列车是很少出事的。”
阮星河扬了扬下巴让他看表格的最上面,上面写了他们乘坐的星际列车的班次和时间。
傅以南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直系下属拍了人名单的照片让他去查那趟星际列车的承办局和每个人的资料。
“剩下的先让下面的人去查吧, 你去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阮星河摇摇头坐下继续把翻乱的资料都给整理好。
傅以南叹了口气慢慢凑近阮星河,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再不喝水我就亲你了。”
阮星河恶狠狠地瞥他一眼:“你神经病啊?”
被骂了傅以南也生气了,但过了一会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又凑到了阮星河身边, 像块甩不掉的黏人橡皮糖。
阮星河烦死了。
傅以南下属的办事效率很高, 没一会就找到了那班星际列车的承办局, 和名单上那些人的详细资料。
“资料来了。”
傅以南刚说完阮星河就眼疾手快地拿过了他的手机开始看传到傅以南手机上的信息。
“我看看。”
傅以南很轻地蹭了一下被阮星河手指剐蹭到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