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透过肌理,比任何药膏都熨帖。
“西南的风要停了。”沈星川忽然说,手指穿过苏丝弦半干的发丝,“不过还是太冷。”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会是沈氏背地里那些烂摊子的顶包人。”苏丝弦顺着她的力道前倾,鼻尖蹭过锁骨。带笑的眼眸上挑着看人:“你可别说,你挑这个时间点来英国是为了避风头的?”
“按照网友们的说法,是来捉逃妻的。”沈星川低笑,指尖划过她后颈。那里有枚小小的红痣,像落在雪地上的一点朱砂。
苏丝弦突然跨坐上来,膝盖分跪在她腰侧。睡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卷起一小截,露出弧度更为明显地流畅腰线。
“这样呢?”她俯身呼吸扫过沈星川的耳廓,整个人在暖黄灯光下像镀了层蜜,“算捉到了吗?”
壁火噼啪爆响,沈星川的手沿着她脊梁上攀,最终扣住后颈将人压向自己,唇齿交缠间尝到薄荷牙膏残余的清甜。
“还需要一点时间。”她喘息着拉开距离,“不过不用三年这么久,下个春天……。”
苏丝弦的吻追上来,齿尖不轻不重地磨她下唇:“闭嘴。”
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槲寄生花束,随着两人交错的呼吸而闪烁。仿佛在宣告着:无论相隔多远,总有人会带着冬日的暖意,为你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壁炉的火渐渐弱下去。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像某种温柔的私语。苏丝弦侧躺在床上看着槲寄生的枝叶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鼻尖嗅到了一股白日残留的清冽气息。
沈星川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处,温度透过肌理传来,比伦敦难得的阳光还要暖。
“现在不正是忙的时候吗?你来我这过圣诞,公司股价不会掉吗?”苏丝弦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红白相间的浆果。
“企业转型期间和权力更迭时的股价变动属于正常范畴,能否在之后稳定提升才是领导者的能力体现。”
沈星川的目光扫过她耳后那缕翘起的碎发,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小微昨天打电话来说我再不出现,有人又要失眠一整晚了。众所周知,企业领导人的婚恋问题对于公司股价的影响很大。”
“小叛徒。”苏丝弦耳根一热,却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低声嘟囔着。
突然,她眼尖的抽出了在花束银绿枝叶间藏着的烫金卡片。
那上头用清雅飘逸的行书写着——多画春风不值钱,一枝青玉半枝妍。山中旭日林中鸟,衔出相思二月天。
苏丝弦捏着卡片,转身在沈星川面前晃了晃:“情书?”
“嗯。”沈星川单手支着脑袋,任由黑发垂在肩头。愈发清峻的眉眼唯有看向苏丝弦时,眸色才像暖春来临时冰销雪融的河川。
她忽然抬手,拇指擦过苏丝弦的唇角:“听说有人想换支红色的钢笔?”
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苏丝弦却觉得那片皮肤像被烫到般发麻。
“那也要你送我。”苏丝弦拽着沈星川的衣领迫她低头,将吻印在对方微凉的唇上。
沈星川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将人重新裹在被子里。脱手而出的卡片,雪花般寂静无声地落到了床尾的长绒地毯里与散落的衣物作伴。
清晨的霜花还凝在窗玻璃上,泰晤士河面浮着一层未消散的薄雾。
沈初蔚已经穿戴整齐,毛线帽上两个绒球随着她蹦跳的动作来回晃动,一副随时预备着出门打滚的造型。
“妈咪~管家先生说集市十点就开了。”她拖长音调,像只等待投喂的小猫,“他去探过了,那里有卖糖炒栗子呢~去晚了就卖光了。”
苏丝弦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茶,目光扫向正低头看着报纸上新闻的沈星川。她伸手,指尖轻轻敲了敲沈星川的咖啡杯:“钱包。”
沈星川挑眉:“嗯?”
“钱包交出来”,苏丝弦微笑着掌心向上朝她摊开,“上个月她跟你撒了个骄,你就给她预支了三套限量绝版乐高做圣诞礼物……还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