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他猛然睁大眼,自恋地感叹:“合着殿下是我粉丝来着?!”早说啊,他立马作个一马车的诗送给殿下。
挠了挠头,俞书礼道:“殿下,我的文学造诣,在十年前正是巅峰之时,我还保留着那个时候的佳作。”他叹了口气:“您早说崇拜我呀,那我爹也不至于拿着我那些东西去垫桌脚。”
他贴心地:“这样吧,我回去后,收拾收拾,给您送过去。”
赵阑嘴角抽了抽,敢情鸡同鸭讲了。
他叹了口气,倒是对俞书礼这种胡言乱语的本事已经不惊讶了。
“小将军对舶来语倒是熟悉,不过,非也。”他一边摇头,一边道:“小将军那些佳作,还是送给能欣赏它们的人吧。”他朝边上努了努嘴:“相信有人是愿意重金收取的。”
俞书礼听懂了。
殿下不仅不要,还十分嫌弃。
他颇为失落地垂下头。
魏延了然一笑:“我府上的书架上还很空,小将军若是放不住那些作品,大可放到丞相府来。”又回答赵阑先前的问题:“等出书了,仙卿自会亲赠一本手签版给殿下。”
手签版的规矩,一向是要双签的。
赵阑一笑,满意了。
独留俞书礼一头雾水。
“殿下,原来你是魏延粉丝?”他挠了挠头,试图争宠:“不是,我的魅力难道不如他吗?殿下,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从龙之功,见者有份的!”
魏延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都有了家室了,你还要吸引二皇子作甚?再说二皇子何时苛待过你?”
二皇子也一脸和善地看过来:“季安,吃你的饭。”
俞书礼嘴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哼了一声:“吃着呢。殿下登基一定要封我个大官做做,最好是那种光拿钱,没活干,每天溜达溜达就下班的那种。”他想了想,补充道:“得比魏延阶位高才行。”
“他比我后来许多年嘞。”
哪有人这样光明正大要好处的?再说上面的主意哪容置喙?一言一赏皆是圣意恩赐,从没有提各种刁钻要求的道理。
得亏眼前人是二皇子赵阑,否则论上其他任何皇子,都是大不敬,被皇帝听见了,更是要掉脑袋的。
但二皇子了解二人多年,早就知道俞书礼的性格了,不仅并不生气,反而深有体会地感慨:果然一对爱侣间有一个脑子好使的就够了,聪明人太多,就容易吵架。俞书礼他们家这个组合,就刚刚好。
面对俞书礼期待的眼神,二皇子不忍让人失望,便只能附和了一声:“确实。小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后面些年得好好修养补回来才是。”
得到回馈的俞书礼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嚼吧嚼吧,把碗里的饭吃完,高兴地让侍女又添了一碗。
“小猪一样。”二皇子摇了摇头,看向魏延:“还好丞相大人家大业大。”养得起。
想到这里,赵阑又满意了。
在大梁,财力富足的夫妻,义绝和和离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他绝对不允许他盯上的这对分开。
他们必须锁死!
魏延摇了摇头,看着俞书礼吃饭,宠溺地笑了笑,也终于端起碗喝汤,几人不再言语,安静地用膳。
三日之后, 董思文终于被救了回来。
十三带头,脸色阴冷地站在最前面,挡住所有路人觊觎打量的目光, 将董思文安安稳稳、堂堂正正地带了出来。
州牧府正在清理回不去,俞书礼也没打算让人去客栈露面, 而是直接让十三把人送到了丞相府。
仓胥来报的时候,俞书礼和魏延才刚起。
俞书礼衣襟还耷拉着就想往外冲,被魏延一把扯了回去。
“急也不在这一时。”他将人提到跟前,慢条斯理地替他整理衣衫:“人家是个姑娘家, 你这般出去,成何体统?”
俞书礼瞧了眼自己的穿着, 吐了吐舌头,“是我忘了。”
魏延朝后吩咐:“让人先把董姑娘的行李安顿好,暂时安歇在丞相府便是,等清理干净州牧府之后,再请她回去居住。”
下人应声去了。
俞书礼也一时感慨魏延的体贴。
只是他难免还是有些忧心:“魏延, 你说, 万一思文记仇怎么办?”他们办案,杀了人家父亲不说, 还拿下了她的几个亲哥哥, 这怎么算,都是血海深仇。
魏延眸中清澈认真:“我相信你。”
俞书礼有些疑惑:“嗯?”
“我相信你的人品,结交的朋友自然不会是是非不分、穷凶极恶之徒。”
“她有自己的是非观和善恶观,对于她父亲和兄长的行为就只会不耻与不屑。况且, 她父亲将她陷害至此,为了仕途,让她沦落到如此境地。若她有良心, 就不会怪你,反而会谢你。”
“谢我?”
“嗯。”魏延道:“不出我所料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