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复的肩章和胸章在无机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esp;&esp;不仅是衣服,他从头到脚都干净极了,皮鞋光可鉴人,就连堪堪勒住最后一个扣眼的腰带都是仔仔细细擦过上了油的。
&esp;&esp;相比之下祁连狼狈至极。光着脚,贴身t恤上还带着水渍和血迹,脖子还被控制环硌得悬了空。
&esp;&esp;有小哨兵搬进来方凳放在站长身后下,紧接着替他点上烟。
&esp;&esp;烟气在脸前飘成雾瘴,祁连只能看见他下半张脸的笑。
&esp;&esp;“祁连啊。”
&esp;&esp;不管目的有多么奸诈,站长一贯语重心长。
&esp;&esp;“你做得很好。我们捉到了十几名未登记的哨兵和向导,他们会成为研究的重要材料。你功不可没,我为你骄傲。”
&esp;&esp;祁连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又干又疼,像是有簇火苗在灼着他。
&esp;&esp;“……多谢站长。”
&esp;&esp;“嗳,该是我谢你,”站长摆了摆手,惺惺作态环顾了下四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希望你受苦。这里条件不太好,我呢,也不想你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但是关于你和那个向导的事情,还是需要你配合给个交代。毕竟他闹的事不小,又不是驻站向导,咱们站里的兄弟们多少还是有怨言。”
&esp;&esp;祁连抿着嘴唇点头。于是站长重新吸了一口,把烟灰弹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