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晨问过案情，说要见见那个捡到碎尸脑袋的人。陆千里早觉得小可怜萧山雪在燕宁站受欺负，怕他见了司晨被刁难，于是干脆把祁连一起拉过去。

&esp;&esp;会议室里空调功率大，格外凉，萧山雪就算穿着长袖衬衫也还是打了个哆嗦。陆千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esp;&esp;这娃儿怕得发抖！

&esp;&esp;老父亲的慈爱让他莽莽撞撞开了口。

&esp;&esp;“司站，这孩子打来了这儿一句话都没有，您看……”

&esp;&esp;“你说的小哑巴是他啊？”

&esp;&esp;这显然是认识了。

&esp;&esp;司晨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萧山雪几轮，萧山雪见了她也没有反应，眨了眨眼睛，像是透过她看着背后的柜子，气氛诡异而安静。

&esp;&esp;司晨倒是宽容，没急着问案子的事儿。她说着一口方言调转矛头，对陈陆二人柔柔地兴师问罪。

&esp;&esp;“这娃儿是受伤下来的。不是说那脑壳在悬崖还是陡坡底下发现的吗？怎么让他捡去了？”

&esp;&esp;“啊这……”

&esp;&esp;司晨先发制人，陆千里一时语塞。

&esp;&esp;真没给他们穿小鞋啊！

&esp;&esp;且不论不能欺负战斗英雄这码事，老陆压根不觉得这两个孩子是戴罪下放，更不敢头一天就敢派人家跳崖。

&esp;&esp;可萧山雪自己冲下去，他怎么拦？

&esp;&esp;司晨虽是半开着玩笑，却让两个老头子听得冷汗直冒，像是两个幼儿园老师，正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家长。

&esp;&esp;“陈所，陆所，年轻人就是毛躁，这两个娃儿才刚来，”司晨全似在聊天，开明极了，“他俩散漫惯了，还得麻烦二位慢慢教。”